软骨头 第100(1 / 2)

必须要生养在阮家。

可这么多年,阮文斌也从未拿她当自己人待过。

都说虎毒不食子,阮文斌怕是连虎都不如。

他的眼里只有利益。

尤其是阮家日渐衰落的这些年,他的心思愈发明显凸现。

……

阮家。

得知陆淮南要来,阮文斌犯了难。

他怕陆淮南是借着逢年上门的由头,跟他谈判惠东区地皮的事。

阮绵已经从他这分走三分之一,不能再掏出去半分。

那是要了阮文斌的命根子。

他往后十几年的晚年生活,可全都压在这上边,若是陆淮南执意要,阮文斌无疑得搭上晚年的挥霍生活,拱手让出去。

“文斌,你说这陆淮南来干什么的?”

阮文斌磨了磨牙:“管他来干什么,待会你别做声。”

提心吊胆到下午五点。

来的不是陆淮南,是他秘书康堇。

阮文斌长舒口气,迎人进门。

康堇只是大致在屋里扫了一眼,便问:“阮小姐没回来吗?”

阮文斌看向蒋慧,两人面面相觑,蒋慧摇头:“她没回来,只是打了个电话跟我们说淮南要来,淮南人呢?”

“陆总在车上,他是来找阮小姐的。”

阮文斌蹙动下眉头:“她说她要回海港?”

康堇仔细端详两人面貌,属实在纠察不出异样:“嗯。”

阮文斌琢磨片刻,说:“她舅舅舅妈在海港洛溪,如果她回来,不是来家里,那应该是去洛溪了,要不你们去洛溪找找她。”

陆淮南在车里抽根烟的功夫。

康堇抄好地址出来。

车窗下调到一定位置,他伸手掸动烟灰,烟灰吹风飘出去化成无形灰烬。

陆淮南俊脸上不悲不喜,无波无澜。

分不清是淡定,还是暴风雨前的片刻宁静。

康堇上车:“陆总,阮先生说阮小姐可能去了洛溪舅舅家。”

后座久久无声。

康堇在等他开口做决定。

手臂上的伤痕隐隐作疼,陆淮南崩牙忍住。

烟蒂顺着手指的松动,掉落在地上,车窗上升,将窗外的冷风彻底隔绝开,同时响起低沉的声线:“把车开去洛溪。”

怕惹上麻烦,阮文斌抄给康堇的地址很详细。

指明了是洛溪哪个方位,哪个镇,哪栋房。

陆淮南勾起唇角冷笑:“她什么时候还有舅舅,住在这种地方。”

阮绵从未跟他提及过。

恍然之间,他觉得自己根本不了解这个女人。

她像是一本书,每翻一页都藏着一个秘密。

洛溪这边的镇子并不算经济富裕,但对于退休养老人员来说,是个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。

沿着小道一路开进去,开到尽头。

康堇眼看没路了:“陆总,再往前得走。”

“那就下车走。”

陆淮南生来洁癖严重,路边树上满是灰尘,刚下过一场春雨,路面也是稀淋淋的泥巴。

他走了三两步,眼神已经尽透隐忍。

“陆总,车上有鞋套。”

陆淮南半晌吐出句“不用”,提步继续往前

迈动。

失心疯,说错了话

临走前,跟他争得面红耳赤。

阮绵怎么想到,陆淮南会跟过来。

洛溪开春,还是冷得冻手,道路两旁的榕树,逐渐冒出绿枝丫,开始斩头露角,颇有一副春意盎然的情景。

陆淮南就站在榕树下。

他抿起唇,牙齿咬了下下唇瓣,漫不经心的动作撩人性感。

头顶的枝丫滴落颗水珠,径直打在他高挺鼻梁上。

晶莹剔透的液体,滑过鼻梁骨,渗入嘴角。

陆淮南抬手,抿掉唇角的湿润:“站得还真不是位置。”

长腿一迈,从榕树台阶上跨下来。

等待道路的车开过,阮绵穿到马路对面。

视线稍低的与他四目相对,没有多余表情,只剩下满眼的警惕防备:“阮家跟你说的地址?”

陆淮南:“知道了还问?”

阮绵没再做声,目不转睛的瞪着他,看了半分钟。

“想干什么?”

陆淮南声音暗讽得很:“先前我说过要陪你来海港拜个年,你不会以为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吧?”

心口的恶气,阮绵极力压着。

她一字一句:“往年你从未来过,今年为什么要来?”

“因为陆显来了。”

他回答得干脆利落,也足够直白坦率。

阮绵从头发丝,再到脚跟都绷得很僵,沉声笑道:“你向来看不起阮家,就因为陆显,把你刺激到了?”

“倒也不完全是因为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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